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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泽生起义生死关头,麾下两师长一支持一沉默,结局扑朔迷离!

发布日期:2025-08-18 10:58:20 点击次数:77

在1948年深秋的长春,60军军长曾泽生的军部里,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他召集了麾下仅剩的两位师长——182师师长白肇学和暂编21师师长陇耀,摊牌了部队的未来。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三条路:死守、突围,或是起义。

性格爽直的陇耀几乎没有犹豫,当场表态:“军座但有决断,我一定全力支持!”然而,另一位心腹大将,也是曾泽生多年旧部的白肇学,却出奇地沉默。他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茶杯,一言不发。

这份沉默,与陇耀的果决形成了鲜明对比。这截然不同的反应,并非一时的冲动或胆怯,而是源于他们各自在国民党军队中刻骨铭心的经历,是血与泪浇灌出的不同答案。

叫我“60熊”?这口气忍不了

陇耀的爽快,源于早已积压到顶点的怨气和屈辱。他的暂编21师,几乎就是在杜聿明和梁华盛的联手算计下断送的。当初友军184师在海城被围,师长潘朔端被迫起义,驻守海龙的暂编21师唇亡齿寒。

曾泽生心急如焚,立刻发电请求让陇耀部撤退,但这份电报被长官部压了两天。就是这要命的两天,让陇耀的部队在撤往吉林市途中,一头扎进了早已张开的伏击圈,部队几乎全军覆没。

当陇耀带着残兵败将退回吉林,派副官去向梁华盛要营房和粮食时,换来的却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羞辱。梁华盛不仅不给,还破口大骂:“天天打败仗,你们还有脸住房子、吃粮食?我看你们别叫60军了,叫‘60熊’算了!”

这番话传到陇耀耳朵里,他当即就对曾泽生说:“我们就像小媳妇,哪个婆婆来了都得挨骂,这还有什么前途?”对于陇耀来说,国民党的嫡系部队从未把他们当自己人,所谓的并肩作战,不过是让他们去当炮灰。因此,当“起义”这条路摆在面前时,他看到的是解脱和新生。

一首打油诗,刻在心上的伤疤

白肇学的沉默,则源于另一场更为惨痛和屈辱的记忆。他的沉默并非犹豫,而是背负着巨大伤亡的责任感,让他对任何可能导致更多弟兄牺牲的决定都慎之又慎。1947年夏,同样是梁华盛,强令兵力严重不足的60军出城作战。

曾泽生明知这是以卵击石,但军令如山,只好派白肇学率领182师的两个团出击双阳。结果,白肇学带着部队在双阳附近的鸭子架、大酱缸等山沟里来回转了十几天,连对手的影子都没摸到。

可梁华盛就是不准撤退。最终,部队的行踪规律被彻底掌握,一夜之间,白肇学的两个团遭到重创,544团几乎全军覆没,团长岳嘉祥当场阵亡。这场败仗,完全是梁华盛瞎指挥的直接后果。

更伤人的是,白肇学狼狈撤回吉林后,梁华盛专门让人编了一首打油诗在军中流传,肆意挖苦:“出兵不离鸭子架,山沟里头来回钻;白天前进夜晚退,几乎全落大酱缸。”这种将己方将士的鲜血和生命当作笑料的行为,彻底寒了白肇学和182师官兵的心。他的沉默,是对过去无谓牺牲的哀悼,也是对未来选择的极度审慎。

从“座上宾”到“出气筒”

个别的战役失利和将领羞辱,只是滇军在东北遭遇的缩影。早在1946年,当60军奉命开赴东北时,云南省主席卢汉就曾密电曾泽生:“保全部队力量,维持滇军的自主性。”这八个字,是曾泽生始终牢记的底线。

可一到东北,这支部队的命运就由不得自己了。刚到吉林,就被东北长官部副司令梁华盛拒之门外。堂堂中将军长曾泽生,只能把军部设在关公祠,自己住在药王庙的方丈室,士兵则挤在蚊虫遍地的破旧粮库里。

更过分的是,梁华盛公然任命自己的嫡系师长李鸿为吉林城防总指挥,把曾泽生置于一个少将的管辖之下。等到陈诚接替杜聿明主政东北,情况变本加厉。陈诚在军官大会上,不点名地痛斥:“有些部队军纪很坏,一打就败,以后再这样,我就撤销它的番号!”在场的60军军官个个义愤填膺,这分明就是指着他们的鼻子骂。

从被强行调离云南,到在海上就被拆分部队,再到被当作炮灰、受尽白眼和羞辱,60军的忠诚早已在一次次的排挤和牺牲中消磨殆尽。蒋氏偶尔的安抚,比如派卢汉前来慰问、任命曾泽生为吉林守备司令,都不过是看到策反力量介入后的亡羊补牢,早已无法挽回人心。

长春围城中的那场深夜密谈,曾泽生冷静地分析了局势:坚守是等死,突围是找死,起义是唯一的生路。陇耀的支持是绝望中的呐喊,而白肇学的沉默,则是对弟兄们生命负责的最后一道防线。最终,对国民党彻底的失望,压倒了所有的顾虑。

1948年10月17日,在说服了白肇学后,曾泽生率60军通电起义。这根稻草,彻底压垮了长春城内国民党守军的心理防线,几天后,新七军投降,长春和平解放。这支曾被讥讽为“60熊”的部队,用自己的行动,为无数士兵和百姓找到了一条活路。

后来,这支部队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50军,在朝鲜战场上,于汉江南岸面对“联合国军”的王牌部队,浴血奋战近50个昼夜,打出了军威,赢得了“50军打得好”的高度评价。曾泽生和他的弟兄们,用一场惊天动地的战场新生,证明了当初在长春那个寒夜里做出的抉择,究竟有多么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