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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池旁,安禄山假装憨傻给杨贵妃当“干儿子”跳胡旋舞,唐玄宗大笑赏他金帛,安禄山转身出宫,对部将冷喝:“三日后,起兵!”

发布日期:2025-11-20 06:55:25 点击次数:87

华清池的暖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脂粉的甜腻。

安禄山肥硕的身躯笨拙地扭动着,那张堆满横肉的脸上,挂着谄媚又痴傻的笑容。

他刚刚结束一曲滑稽的胡旋舞,汗水浸透了华丽的锦袍,赢得龙座上唐玄宗的开怀大笑。

“朕的好儿子!赏!”玄宗大手一挥,金帛如瀑般落下。

安禄山跪地谢恩,眼神里满是恭顺。

然而,当他笨重地爬起来,转身踏出兴庆宫大门的那一刻,他脸上的所有表情瞬间凝固、消散。

方才的憨厚与痴傻,如同冰雪般迅速融化,只剩下一片森冷的、令人胆寒的平静。

他走到宫墙的阴影处,一名身披黑甲的部将躬身迎上。

安禄山没有看他,只是低沉地,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冷冷吐出几个字:

“三日后,起兵!”

01

安禄山,这个名字在盛唐的边塞之地,早已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但在长安的衮衮诸公眼中,他不过是个粗鄙的胡人,一个靠着拍马屁和军功爬上来的“三镇节度使”。

他太胖了,胖得像一尊肉山,每走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呼吸声。

这具臃肿的躯壳,是他最好的伪装。

所有人都只看到了他的肥胖、他的贪婪、他的憨笑,却没有人看到,在那层层叠叠的脂肪之下,藏着一颗比钢铁还要坚硬、比冰雪还要冷酷的野心。

那野心,早在十五年前,当他第一次被李林甫从边塞带入长安时,就已经种下。

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边陲小将,带着满身的硝烟气和对中原的敬畏。

他看到了长安的繁华,看到了大唐的富庶,更看到了权力核心的腐朽与傲慢。

他永远忘不了,第一次觐见唐玄宗时的情景。

玄宗高高在上,身边的杨贵妃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娇艳不可方物。

“你就是安禄山?”玄宗问话时,甚至没有正眼看他,只是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中的玉器。

李林甫在一旁,轻声提醒:“陛下,此人勇猛善战,只是性子粗直。”

安禄山当时按照李林甫的教导,装出了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说话都带着颤音。

“臣……臣安禄山,叩见陛下。”

他本以为,这将是一次寻常的觐见。

但他错了。

杨贵妃突然掩嘴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嫌恶与好奇:“哎呀,这胡儿的肚子,可比宫里的水牛还要大。他走路时,肉都要颤三颤呢。”

这句话,如同带着冰渣的利箭,瞬间刺穿了安禄山所有的骄傲。

他低着头,死死咬住了舌尖,用剧烈的疼痛来压制住心底翻涌的杀意。

他知道,在这些人眼中,他不过是个可供取乐的异族玩物。

但他脸上,却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娘娘说得是,臣……臣生来愚钝,只知吃饱了才有力气为陛下作战。”

玄宗听了,果然大笑:“好一个吃饱了才有力气!朕就喜欢你这份直率!”

那一刻,安禄山清楚地意识到,在这权力之巅,武力并非唯一的武器。

愚蠢、谄媚、甚至自我贬低,才是进入这座华丽囚笼的钥匙。

他开始学着隐藏。

他学着用蹩脚的汉话讲笑话,学着在玄宗面前表现得像一个没有心机的孩童。

他的目标,是比任何人都更接近权力中心。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接受了李林甫的建议,并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震惊的举动——

认杨贵妃为“干娘”。

02

“认母”的提议,是李林甫亲自提出的。

李林甫看中了安禄山手中的兵权,但更看中他能在玄宗面前充当“消遣”的作用。

“你只有成为皇亲国戚,才能真正站稳脚跟。陛下爱贵妃,你若能让贵妃开心,便是让陛下安心。”李林甫的眼中闪烁着老狐狸特有的精光。

安禄山听完,内心犹如被烈火焚烧。

他,堂堂三镇节度使,手握二十万边军,竟然要认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女人为母?

这简直是胡人部落里最大的耻辱!

但他抬头,看着富丽堂皇的殿宇,看着玄宗和贵妃的奢靡生活,他知道,这是唯一的途径。

“臣……遵命。”他躬身,将所有的不甘和屈辱都藏进了肥厚的皮肉里。

认母的仪式极其隆重,却又充满了荒唐。

杨贵妃端坐于上,神态慵懒,她身着华服,仿佛在欣赏一场拙劣的戏剧。

安禄山,按照礼制,被装在一个巨大的浴盆里,由宫女们抬着,象征着“洗三”。

他一个四十多岁、身经百战的男人,要像婴儿一样接受这样的“洗礼”。

当他从浴盆中爬出来,跪在杨贵妃脚下,喊出那声“干娘”时,他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那不是激动,而是压抑到极致的愤怒。

杨贵妃笑得花枝乱颤,将一块刻着“禄山”二字的玉佩,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哎呀,我的胖儿子,快起来。今后,你便是我的心肝宝贝了。”

玄宗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连连称赞:“爱妃果然有福气,收了朕的福将做儿子!”

从那天起,安禄山在宫中的形象,彻底定型了——一个憨态可掬、只会撒娇逗乐的“胡儿干儿子”。

他必须时刻扮演这个角色。

他会在玄宗处理政务时,故意闯进去,大喊“陛下是我的父皇,我要先拜父皇!”而将杨贵妃排在前面。

玄宗问他为何如此,他便装傻充愣:“胡人先母后父,干娘是女子,自然要先拜。”

玄宗听了,认为他淳朴孝顺,更加宠爱。

但每一次扮演,都是对安禄山内心深处的一次凌迟。

他看得很清楚,大唐的天下,已经在这对帝后的欢声笑语中,开始慢慢腐烂。

玄宗沉迷享乐,杨贵妃的族兄杨国忠,仗着贵妃的势,飞扬跋扈,大权独揽。

而李林甫,这个将他引入权力场的导师,虽然表面上对他关怀备至,暗地里却一直在搜集他的把柄,随时准备将他踢出局。

在长安的这段时间,安禄山学会了最重要的一课:越是接近光亮,越能看清阴影的形状。

他的野心,不再仅仅是保住边军的权力,而是要将这腐朽的帝国,彻底推倒重来。

03

安禄山在长安的日子,像走钢丝。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李林甫手中的一把刀,用来平衡朝堂上日益膨胀的势力——太子李亨和杨国忠。

李林甫,这位“口蜜腹剑”的宰相,深谙帝王心术,他知道安禄山的危险性,但更知道如何利用他。

“禄山啊,你不要怕,有老夫在,没人能动得了你。”李林甫总是以长辈的姿态,在私下安抚安禄山。

然而,安禄山知道,李林甫的提携,不过是想让他和杨国忠斗个两败俱伤。

杨国忠,杨贵妃的族兄,一个靠着裙带关系和投机取巧爬上来的小人。

他贪婪,跋扈,对安禄山这个“干儿子”充满了戒备与嫉妒。

“一个胡人蛮子,凭什么坐拥三镇节度使的兵权?”杨国忠不止一次在私下对玄宗进谗言。

安禄山应对杨国忠的方式,依然是装傻。

有一次,杨国忠故意在朝会上刁难安禄山,问他边疆军务中的一个复杂细节,想让他当众出丑。

安禄山听完,先是挠了挠头,然后大声说:“杨相公,你说的这些弯弯绕绕,我听不懂。我只知道,谁敢犯我大唐边境,我就砍下他的脑袋。”

接着,他假装不小心,一屁股坐空,跌倒在地,引得玄宗和贵妃哈哈大笑,反而冲淡了杨国忠的攻势。

杨国忠气得脸色铁青,却无可奈何。

在玄宗眼里,安禄山只是个心思单纯的武夫。

但私下里,安禄山对部将们下达了严厉的命令:“杨国忠的任何动向,都必须第一时间汇报给我。”

他知道,杨国忠的愚蠢和贪婪,是他起兵最好的催化剂。

只要杨国忠继续把持朝政,大唐的民心就会加速丧失。

而李林甫,虽然是他的引路人,却是他最警惕的对象。

李林甫曾试探性地问安禄山:“禄山,你手下那批契丹精兵,驯化得如何?”

安禄山立刻回答:“宰相大人,那些契丹人桀骜不驯,臣正在加紧教化。他们只听从陛下的号令,臣不过是代为看管。”

他总是将功劳和忠诚,毫不犹豫地推给玄宗。

只有在回到范阳(他的根据地)时,安禄山才会卸下那层厚厚的伪装。

范阳城,如同一个巨大的、紧绷的弓弦。

安禄山在边境修建了无数堡垒,囤积了天文数字的军粮和兵器。

他借口防范奚、契丹,大量招募精壮,组建了一支完全忠于自己的铁骑。

这支军队,装备精良,训练残酷。

他们只知道安禄山,不知道长安的皇帝。

他的心腹,如史思明、高尚等人,都看穿了安禄山的野心,但他们更相信,跟着安禄山,能获得他们在长安永远得不到的荣耀。

“将军,长安那位杨相公,最近又催促我们送一批战马过去,说是要充实御马监。”史思明汇报。

安禄山冷笑一声:“送,当然要送。但送去的马,必须是老弱病残。把最好的留下来,我们要用它们,踏平长安的朱雀大街。”

他将自己的野心,伪装成对大唐的“忠诚”和“军务需要”。

边军的每一分军费,每一粒粮食,都成了他反噬大唐的筹码。

李林甫和杨国忠在朝堂上斗得你死我活,而安禄山,则在遥远的边境,悄无声息地积攒着足以颠覆一切的力量。

04

盛夏已过,时值深秋,唐玄宗带着杨贵妃来到华清池,享受温泉的温暖。

安禄山也被召入宫中侍奉。

这是安禄山最煎熬,也是他最得意的一段时光。

煎熬,是因为他要日夜侍奉,随时准备扮演那个滑稽的胖胡儿。

得意,是因为他能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到大唐的腐朽与衰弱。

华清池,本该是玄宗处理政务、休息养神的地方,现在却变成了极尽奢靡的私人享乐之所。

温泉池边,歌舞升平,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安禄山每天都要做两件事:一是陪玄宗下棋,二是给贵妃跳舞。

玄宗的棋艺早已退步,安禄山总是小心翼翼地输掉关键的几子,然后装出懊恼的样子,让玄宗龙颜大悦。

而跳胡旋舞,则是他最大的伪装。

胡旋舞本该是轻快灵巧的,但安禄山用他庞大的身躯跳出来,却显得笨拙又滑稽。

他转得太慢,每一次旋转,都像一座肉山在挪动。

杨贵妃每每看到,都会笑得前仰后合,指着他大喊:“胖儿子,再快点!你快把地砖压塌了!”

安禄山便会更加卖力地转动,直到气喘吁吁,脸色涨红。

在所有人的眼中,这只是一个臣子对帝后的谄媚与忠心。

但没有人知道,安禄山在跳舞时,脑海中浮现的,是他年轻时在边疆厮杀的画面。

他每一次笨拙的旋转,都在计算着他范阳铁骑的行军速度;他每一次装傻的笑容,都在回忆着高尚传来的关于长安布防图的细节。

他利用跳舞,完美地掩盖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有一次,杨贵妃心血来潮,让安禄山脱去外袍,展示他的体型。

安禄山照做了。

他露出了肥厚又坚实的躯干。

玄宗摸着他的肚子,感叹道:“朕的禄山,果然是富态。这身肥肉,可是朕的福气。”

安禄山趁机说:“陛下,臣的肚子里,装的都是对陛下的忠心和边疆的军粮!”

他巧妙地将自己的囤积,解释为“忠心”。

只有一次,在深夜,他独自一人站在华清池边。

温泉水气蒸腾,月色朦胧。

他脱下鞋袜,将双脚浸入温热的水中。

他看着水面上自己扭曲的倒影,那张曾经充满血性的脸,如今已被肥肉和谄媚所覆盖。

他低声自语,声音沙哑得如同磨石:“再忍一忍,就快了。”

他的忍耐,如同火山内部积蓄的岩浆,随时准备冲破地壳的束缚。

他必须确保,当他动手时,大唐的所有人都沉浸在虚假的和平与安逸之中。

05

李林甫终于病重,离开了人世。

朝堂上的平衡瞬间被打破。

杨国忠如愿以偿地接替了宰相之位,权力达到了顶峰。

这正是安禄山等待的绝佳时机。

杨国忠的掌权,意味着朝廷将彻底失去制衡,他会更加肆无忌惮地排挤异己,包括安禄山。

杨国忠对安禄山的警惕,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开始频繁地向玄宗进言,声称安禄山有反心,请求玄宗将其召回京城,解除兵权。

玄宗虽然宠信安禄山,但面对杨国忠的连番进言,也开始产生了动摇。

“禄山,你这几个月怎么不来长安了?是边境战事紧张吗?”玄宗派宦官传话。

安禄山立刻做出反应。

他知道,如果他拒绝,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有反心。

如果他回去,兵权必然被夺。

他选择了第三条路——装病。

他命人抬着一顶巨大的软轿,一路颠簸,从范阳“病”到了长安城外。

当他觐见玄宗时,他脸色苍白,虚弱不堪,不停地咳嗽。

“父皇,臣……臣得了重病,恐怕命不久矣。但臣听说杨相公说臣有反心,臣就是爬,也要爬回来看父皇一眼!”

他声泪俱下,演技之逼真,连一旁的杨贵妃都信了。

“哎呀,我的胖儿子,你这是怎么了?快,宣御医!”杨贵妃心疼地扶着他。

玄宗也被他的“忠心”感动了。

“国忠,你看看!禄山对朕如此忠诚,你为何总要怀疑他?”玄宗对杨国忠表示不满。

杨国忠不甘心,他知道安禄山是装的。

他想出了一个更狠毒的试探。

“陛下,既然安节度使病重,不如将他手中的范阳、平卢、河东三镇的兵符交由朝廷代管,等他病愈再还给他。这样,也能让天下人信服他的清白。”

这个提议,直击要害。

安禄山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知道,如果兵符交出,一切都完了。

但他立刻做出最令人意想不到的反应。

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扑到玄宗脚下,抱着玄宗的龙袍痛哭。

“陛下啊!臣的兵符,就是臣的命!臣可以死,但兵符不能离身!那不是臣的,那是陛下赐给臣的,是边疆的安危啊!”

他哭得声嘶力竭,肥硕的身躯颤抖不已,仿佛一个受到巨大委屈的孩子。

“杨相公说臣贪恋权势,那臣便将全部家产献给陛下,只求陛下不要收回臣镇守边疆的权力!边疆的胡人,日夜窥伺,一旦换将,他们必然入侵!”

他的哭诉,成功地将“交出兵权”与“边境失守”画上了等号。

玄宗被他的“忠诚”彻底打动了。

“够了!国忠,你休要再提此事!禄山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朕信他!”

玄宗一锤定音。

杨国忠失败了,他不仅没有扳倒安禄山,反而让玄宗更加厌恶他的多疑。

安禄山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在长安表演。

他已经彻底麻痹了这对帝后。

他以养病为由,迅速离开了长安,回到了范阳。

在他离开长安的当天,他收到了高尚的密报:杨国忠私自调动了关中地区的一部分粮草,准备运往京城,以防不测。

杨国忠开始为他的失败做准备了。

06

回到范阳的安禄山,立刻召集了核心部将史思明、高尚等人,举行了一场秘密的夜宴。

这不是一场庆祝胜利的宴会,而是一场决定生死的誓师大会。

范阳的寒风呼啸,吹动着厅堂内的火光。

安禄山卸下了所有伪装,他的眼神锐利得如同鹰隼,盯着在座的每一个人。

“诸位,我在长安,替你们跳了半年的胡旋舞,演了半年的痴儿。”安禄山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

“他们以为,我安禄山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胖子。他们以为,只要用几句赞美,几块金帛,就能收买我手中的二十万大军。”

他猛地一拍桌案,桌上的酒杯震得跳了起来。

“但他们错了!”

“长安,已经烂透了!君王沉迷女色,权臣贪婪无度,百姓流离失所。我等在边疆浴血奋战,换来的却是他们的嘲笑与猜忌!”

史思明站起身,眼中燃烧着狂热:“将军,我们早就受够了!何时动手,请将军下令!”

安禄山抬手,示意他坐下。

“时机已到。”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这是他从长安带回来的,由杨国忠亲笔所写,送给边境一个被安禄山收买的将领。

信的内容,是杨国忠威胁那个将领,要求他提供安禄山谋反的“证据”。

“杨国忠已经狗急跳墙,他将我逼到了绝境。”安禄山将信件扔在火盆里,火光映照着他扭曲的脸。

“但这也是我们最好的借口。我们将以‘奉密诏,讨伐杨国忠’的名义起兵,名正言顺,师出有名!”

“三日后,我们南下!兵锋直指长安!”

在座的部将们齐声高呼,热血沸腾。

安禄山看着他们的狂热,心中却无比冷静。

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的起兵。

这将是一场席卷整个大唐的浩劫。

在夜宴的最后,安禄山做了一个异常的举动。

他命人抬上来一个巨大的木箱。

箱子被打开,里面不是金银财宝,而是满满一箱的兵器——是当年他率军与奚人作战时,缴获的带有特殊族徽的战刀。

安禄山拿起其中一把,刀光森寒。

“诸位,此战,我们必须胜利,因为我们没有退路。但你们以为,我安禄山只为夺取那个腐朽的皇位吗?”

他环视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痛苦与仇恨。

“你们只看到了我在长安的屈辱,却不知道,我真正的仇恨,源自三十年前,我的母亲,是如何被大唐的贵族所害!”

他猛地将战刀插在桌上,发出“嗡”的一声。

“我的母亲,曾经是幽州一个部族的首领之女,被唐朝的官员当作玩物,最终含恨而死。我所有的隐忍,所有的谄媚,所有的胡旋舞,都是为了今日!”

他揭开了一个隐藏在“造反”表象下,更深层次的、个人化的复仇秘密。

“我发誓,我要让李唐为我母亲的血,付出代价!我要让所有嘲笑我、侮辱我的人,跪在我的脚下!”

他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怨恨。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将军!急报!”一名亲卫冲了进来,手里紧握着一封来自长安的密信。

安禄山展开信件,只看了一眼,肥厚的身体猛地僵住。

信件上,赫然写着:“太子李亨,已秘密离京,前往朔方。”

李亨,这位太子,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刻,逃离了长安,并前往了边境最强大的防御重镇。

安禄山的起兵,本想趁着长安内部混乱,速战速决。

但李亨的这一举动,无疑是给这场叛乱,设置了一道致命的屏障。

他抬起头,眼中血丝密布。

“传令,将起兵时间,提前至明日清晨!”

他必须在李亨站稳脚跟之前,以最快的速度,冲破大唐的防线。

他的复仇,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07

安禄山的命令,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次日拂晓,范阳城门大开。

二十万大军,以“奉密诏,讨伐逆贼杨国忠”的名义,浩浩荡荡地南下。

这支军队,装备精良,士气高昂,更重要的是,他们是安禄山十几年精心培养的私军,对安禄山有着近乎宗教般的狂热。

他们骑着最好的战马,如同黑色的潮水,沿着平坦的大道,直奔洛阳。

安禄山骑在马上,虽然身躯笨重,但眼神中的杀意,足以冻结空气。

他不再是那个跳胡旋舞的胖子,他是一头被囚禁多年,终于挣脱牢笼的猛兽。

他真正的复仇秘密,远比他口头宣称的更残酷。

他起兵的目的,不只是为了母亲的旧仇,更是为了彻底摧毁他曾经被迫扮演的角色所代表的一切。

他痛恨那种被当作玩物、被嘲笑愚蠢的感觉。

他要用鲜血,证明他的智慧、他的力量,以及他对大唐皇室的蔑视。

他的军队行军速度极快。

大唐的边境防线,由于承平日久,加上李林甫死后,边将多为杨国忠亲信,早已腐朽不堪。

当消息传到长安时,唐玄宗正在华清池饮酒作乐。

“报!范阳节度使安禄山,领二十万大军,反了!”

报信的信使,浑身是血,跪倒在地,声音颤抖。

玄宗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落地,摔得粉碎。

他先是愣住,继而暴怒,最后,转化为一种极度的荒谬感。

“不可能!禄山是朕的儿子!他怎么会反?他不可能反!”玄宗歇斯底里地大喊。

杨贵妃也惊慌失措,花容失色:“我的胖儿子……他怎么会……”

只有杨国忠,脸色铁青,他知道自己惹下了滔天大祸。

“陛下,臣早就说了!安禄山是狼子野心!他打着讨伐臣的旗号,实则是直奔京城而来!”

玄宗这才如梦方醒,但为时已晚。

洛阳,东都的门户,几乎没有做任何抵抗,就被安禄山的军队攻陷。

安禄山的军队军纪严明,他们只杀反抗的官员,对普通百姓秋毫无犯,这使得安禄山赢得了洛阳百姓的短暂支持。

在洛阳,安禄山举行了一个简短的仪式。

他没有立刻称帝,而是宣布自己为“奉天讨逆兵马大元帅”,继续使用“清君侧”的旗号。

但他的私人行动,却暴露了他更深层次的复仇心理。

他命人将洛阳宫殿内所有关于“胡旋舞”和“胖子”的画像、雕塑,全部砸毁,并焚烧了所有记录他曾是“干儿子”的文书。

他要抹去这段屈辱的历史。

在洛阳的城楼上,安禄山召集了所有俘虏的唐朝官员。

他走到一个曾经在长安嘲笑他体型的官员面前。

“你曾说,我安禄山是头水牛。”安禄山语气平静,但如同冰窖。

那官员吓得屎尿齐流,连连求饶:“节度使饶命!小人该死!”

安禄山没有杀他,而是命人将他全身的衣服扒光,然后强迫他,在洛阳的城楼上,跳一曲胡旋舞。

“你不是喜欢看我跳吗?今天,你来跳。跳不好,就等着被我的铁骑践踏!”

这是安禄山的复仇——他要让所有曾经嘲笑他的人,体会到他当年所受的羞辱。

这种报复,带着强烈的个人色彩,显示出安禄山内心深处对“身份”与“尊严”的扭曲追求。

08

洛阳失守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彻底击垮了长安的防线。

玄宗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他急忙调兵遣将,但大唐最精锐的军队,早已被安禄山掌控在手中。

朝廷临时拼凑的军队,根本不是安禄山铁骑的对手。

安禄山大军长驱直入,直逼潼关。

潼关,是长安的最后一道屏障。

镇守潼关的是名将哥舒翰。

哥舒翰深知,安禄山兵势正盛,应该坚守不出,拖延时间。

但杨国忠害怕安禄山攻势太猛,等不及了。

他怂恿玄宗,下令哥舒翰出关迎战。

“陛下,哥舒翰拥兵自重,安禄山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若不尽快击败安禄山,天下人会以为陛下是昏君,不敢惩治奸臣!”杨国忠急于洗清自己的嫌疑。

玄宗被说动了。

他下达了愚蠢的命令:弃险迎战。

哥舒翰无奈,只得领兵出关。

结果可想而知。

安禄山的铁骑如同山洪暴发,瞬间击溃了唐军。

哥舒翰大败,潼关失守。

长安城,门户洞开。

公元 756 年,安禄山叛军兵临城下。

唐玄宗彻底慌了。

他顾不得帝王的尊严,带着杨贵妃、杨国忠以及少数亲信,在夜色中,仓皇逃离长安。

这是一场充满悲剧色彩的逃亡。

他们一路向西,目标是蜀地。

当队伍行至马嵬坡时,饥寒交迫的禁军卫士们,积压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他们将矛头指向了罪魁祸首——杨国忠。

“杨国忠误国!若不杀他,我等誓不前行!”士兵们高喊着,将杨国忠团团围住。

杨国忠惊恐万分,想要逃跑,却被乱刀砍死,尸体被愤怒的士兵撕扯得面目全非。

杀掉杨国忠后,士兵们的怒气并没有平息。

他们知道,杨国忠的权力,来自于杨贵妃。

陈玄礼,禁军的头领,带领士兵们跪在玄宗面前。

“陛下,杨国忠已死,但贵妃娘娘是他的族姐,若不杀之,恐军心不稳!”

玄宗心如刀绞。

他爱杨贵妃,爱到可以放弃江山。

但他更清楚,如果再不妥协,他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杨贵妃哭泣着,看着这个曾经将她宠上天的男人。

“陛下,妾身愿意为陛下而死,只求来世,还能服侍陛下……”

玄宗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最终,杨贵妃被带到了一棵梨树下,一条白绫,结束了她绝代芳华的一生。

安禄山在洛阳称帝,建立大燕。

当他听到杨贵妃死在马嵬坡的消息时,他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他没有狂喜,反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那个女人……她终于死了。”安禄山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杨贵妃,是玄宗奢靡生活的象征,也是他“干儿子”身份的直接施加者。

她的死,意味着安禄山完成了对屈辱历史的彻底清算。

但同时,他也失去了一个重要的目标。

“传令,加快速度,攻下长安!我要在太极宫,完成我最后的复仇。”

09

大燕建国:权力的迷失与内部的裂痕

安禄山攻占长安,入主太极宫。

他没有选择立即登基,而是先进行了一场盛大的“祭祀”。

他祭祀的,不是祖宗社稷,而是他的母亲。

在长安的最高处,他命人立起了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满了对母亲的思念和对李唐皇室的诅咒。

“母亲,您看到了吗?您的儿子,用他们的血,洗刷了您当年的屈辱!”

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意识到,安禄山的叛乱,不仅是政治斗争,更是深藏多年的个人恩怨的爆发。

随后,安禄山在洛阳正式登基称帝,国号“大燕”。

然而,复仇的快感,并没有带来长久的满足。

当他真正坐上龙椅时,安禄山发现,权力的滋味,远比他想象中要复杂和沉重。

他曾经是一个果敢英勇的将领,一个善于伪装的政客。

但当他成为皇帝后,他开始迷失。

他沉迷于胜利的喜悦,开始变得多疑、暴躁。

首先是身体的恶化。

长期积压的怒火和过度肥胖,使得安禄山患上了严重的眼疾和皮肤病。

他几乎失明,脾气越来越坏。

他对那些曾经跟随他起兵的部将,也开始产生猜忌。

史思明,是他最信任的兄弟,也被他视为潜在的威胁。

“史思明在河北的势力太大了,他会不会像我一样,也想夺取我的皇位?”安禄山开始怀疑。

他开始疏远史思明,转而重用一些拍马屁的小人,如宦官李猪儿。

李猪儿,一个被安禄山收养的宦官,身体强壮,但心性卑劣。

他利用安禄山的视力障碍,在安禄山身边搬弄是非,从中渔利。

安禄山的儿子们,也开始为了争夺继承权而内斗。

尤其是次子安庆绪。

安庆绪从小就生活在安禄山的阴影之下,他嫉妒父亲的威望,更害怕父亲的暴戾。

有一次,安禄山因为一点小事,用马鞭抽打安庆绪,边打边骂:“你这个废物!连朕万分之一的英勇都没有!”

安庆绪的内心,被恐惧和怨恨所填满。

安禄山完成了对大唐的复仇,推翻了旧秩序。

但他的新政权,却在权力腐蚀下,迅速走向崩塌。

大燕的军队虽然强悍,但安禄山称帝后,彻底失去了“清君侧”的合法性,天下藩镇开始联合起来,反抗大燕。

特别是太子李亨,在朔方稳住了阵脚,在灵武称帝,史称唐肃宗。

唐肃宗李亨,虽然不是一个强势的君主,但他成功地利用了安禄山内部的矛盾,并得到了回纥等外部势力的支持。

大燕,如同一个外强中干的巨人,表面上占据了中原大地,但内部早已是千疮百孔。

安禄山沉浸在复仇的快感中,却忽略了对新政权的治理。

他的暴政和多疑,最终将他推向了深渊。

他不再是那个隐忍的野心家,而是一个被权力吞噬的暴君。

10

公元 757 年,安禄山的统治,走到了尽头。

此时的安禄山,已经几乎完全失明,脾气暴躁到难以控制。

他经常无缘无故地鞭打身边的宦官和大臣。

安庆绪,他的次子,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恐惧。

他联合了被安禄山重用的宦官李猪儿,以及一些被排挤的部将。

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安禄山正在洛阳宫中休息。

李猪儿手持长刀,悄悄潜入寝宫。

安禄山虽然双目失明,但常年的战场厮杀,让他对危险有着本能的警觉。

“谁?”他猛地坐起身,大声喝问。

李猪儿没有回答,直接举刀,刺向了安禄山的腹部。

安禄山肥硕的身躯,在剧烈的疼痛中扭动,他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但为时已晚。

这个曾经颠覆了盛唐的野心家,这个隐忍多年、精心策划复仇的枭雄,最终死在了他最信任的宦官和自己的亲生儿子手中。

他的死,如同他的人生一样,充满了戏剧性与讽刺。

安庆绪随即登基,但大燕政权失去了安禄山的核心威望,迅速衰落。

不久之后,唐军收复长安和洛阳。

安史之乱虽然持续了八年之久,但安禄山的个人复仇,已经终结。

历史对安禄山的评价,是双面的。

他是颠覆盛唐的罪魁祸首,导致了持续多年的战乱,使得曾经辉煌的帝国元气大伤。

但同时,他也是一个被旧有体制压迫和羞辱的受害者。

他的复仇,是对大唐权力阶层腐朽与傲慢的一次强力反噬。

他用自己的生命和无数人的鲜血,证明了一件事:在权力的游戏里,你所施加的任何一丝屈辱,都可能成为未来反噬你的刀锋。

安禄山成功地推翻了唐玄宗的统治,完成了对“干儿子”身份的清算。

但他最终也死在了自己的儿子手中,这仿佛是命运的嘲弄权力,总是吞噬其拥有者。

华清池的暖雾消散了,胡旋舞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留下的,只有马嵬坡的血迹,和帝国永恒的伤痕。

创作声明:本文为故事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