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国不认?那七块地儿挤破头往俄罗斯怀里钻,图啥?”
德涅斯特河左岸,四千平方公里,五十万人,四成俄罗斯族,七成天天俄语骂街。九零年甩了摩尔多瓦,说自己单过。摩尔多瓦第二年派兵,干不过,留下几百俄兵守着,一守就是三十多年。摩尔多瓦穷得只剩葡萄藤,市场小得可怜,德左心里门儿清:跟着穷亲戚喝西北风,不如蹭俄气矿,还能把苏联留下的破工厂货往大莫斯科塞,算盘珠子蹦脸上了。联合国名单里搜“德左”,空白,国际邮政连邮编都不给,可那边自己印护照、自己选总统,活得比谁都认真。
阿布哈兹,黑海边山疙瘩,地瘦得种土豆都嫌硌牙,可港口一伸腿就能把格鲁吉亚油路卡脖子。苏联散伙那天,阿布哈兹抄起家伙就反,九四年宣布建国,格鲁吉亚打不动,只能天天在地图上画虚线。俄兵进驻,护照换俄版,养老金按卢布发,海边咖啡馆挂双头鹰旗,游客用卢布埋单,除了联合国,谁都当它已是俄南部度假区。
南奥塞梯更小,三千九百公里,八万口,山窝窝里的奥塞梯人一听第比利斯讲话就头疼。格鲁吉亚经济跳水,他们干脆挂出“卖身”牌:莫斯科 Uncle,钱和枪管够不?零八年第比利斯想连夜收摊子,俄军坦克直接开到第比利斯门口,南奥塞梯顺势把卢布当官方货币,小学教材第一页就是普京照片,联合国?他们连申请信都懒得写。
克里米亚,一九五四年赫鲁晓夫喝醉送的“三百年纪念礼”,二零一四被普京打包拿回。二百万人里俄族占五成八,乌克兰语成了选修课。公投当天,辛菲罗波尔街头红旗比黄蓝旗多十倍,联合国大会摁计算器算票数,扔出“非法”俩字,可塞瓦斯托波尔港里俄军舰放假炮,老百姓只顾排队换护照,谁还管纽约那座楼吵啥。
顿涅茨克,乌克兰煤仓,两万六千平方公里,烟囱比树多。二零一四基辅广场喊“向西走”,这边直接掀桌:老子祖上说俄语,钢炉烧的是俄气,凭啥跟你混?八年炮仗打完,二二年克里姆林宫一拍板,公投、签字、升旗一条龙,从此身份证写“俄罗斯”,联合国继续标注“乌克兰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可矿坑口卖票的姑娘只收卢布,你说谁说了算?
卢甘斯克,三面贴着俄边境,矿比人值钱。二零一四跟着顿巴斯兄弟一起闹,二二年俄军坦克再来一次,公投数字漂亮得连小数点都吉祥。联合国会上,西方代表拍桌子,可卢甘斯克人拍口袋:俄养老金比乌多一倍,气价三折,这账小学毕业都会算,承认不承认能当煤烧?
哈尔科夫,乌克兰第二大城市,一百四十五万人,七成俄语张嘴就来。九月的冷天,武装分子一度占了行政楼,旗子刚升起就被乌军摁回去,城里老太太骂街:早干嘛去了?现在打得稀巴烂,想投也投不成。联合国地图依旧浅黄色,可街头七成招牌还是西里尔字母,语言这玩意儿,子弹打不掉。
七块地,同一条明路:穷怕了、打狠了、亲戚远、近邻壮,干脆一头扎进俄国怀抱,落袋为安。联合国一百九十三票里,多数攥着“领土完整”四字天条,谁举手谁就得罪基辅、第比利斯、摩尔多瓦,还得担心自家分离省有样学样,于是齐刷刷摇头。俄呢?乐得多几块飞地,缓冲区贴脸北约,再多几张投票牌。地儿得了实惠,俄拿了战略,西方得了“侵略”新段子,只有联合国会徽继续转,像卡顿的GIF,年年重播“不予承认”。
算盘啪啪响,护照刷刷发,卢布哗哗印,联合国大楼依旧灯红通明,可对于顿巴斯矿工、阿布哈兹导游、德左工厂老头,那盏灯照不到工资袋。地图线条再硬,也拦不住晚上回家说啥话、花啥钱、做啥梦。
要不你翻翻手边世界地图,数数还有几片灰色小方块,正等着下一轮回“谁认领”?